这一天宣乐的不正常让叶夏终于正视起来。
她决定和宣乐好好谈谈。
回到皇宫后,两人相对而坐。
叶夏表情严肃,“公主,您今天到底怎么了?”
“什么?”
叶夏叹了口气,“您很少这样情绪外露啊。”
少女安安静静地坐着,听到叶夏这话,微微一愣,随即沉下脸。
又想起了自己昨日去找谢淮时听到的对话。
威远公喜静,府上总是安静的,下人走路做事都不急不徐,从不慌乱。
谢淮住的院落里种了许多翠竹,在地上打下沁凉的阴影,威远公冷静的声音在安静的院落里清晰可闻。
“五公主已到及笄之年,你不该再与公主有太多余的接触了。”
院落里安静了一会儿,只余竹叶的婆娑之声。
“淮已知。”
宣乐停下脚步。
她来时是一个人,离开时也不曾惊动任何人。
只是当日的日光太盛,引得她心中有一股无名之火倏地点燃,在心里不安分的跳动燃烧。
直到现在,也尚未平息。
宣乐与谢淮相识十年。
她五岁被皇后接出冷宫上了书院后,不知气倒了几个先生。倒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因为宣乐真的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看书就头秃。
为了避免宣乐因为气的人太多惹了众怒受欺负,皇后没办法,只能叫太子帮忙照看。但太子身为储君,每日几个太傅轮流授课,根本没有时间,便拜托谢淮帮为照看。
好在谢淮很有耐心,竟让宣乐也多少学进了点东西,书院里也没有闹出学官气得厥过去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