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雀没有回答
只劈手夺过他手中折扇,两手握住两端,对准自个儿膝盖猛地一撞——
只听“咔嚓”一声。
“没有不认,当然要认。”
顷刻之间,折扇已然在她手中断作两截。
燕折华神情微妙,眼睁睁看她将那可怜残骸一把塞进他怀中。两人四目相对,阿雀眼中分明已是怒火沸腾,却仍故意挤出个颇渗人的微笑来,凑到他边,复又冷冷抛下一句:“只是,世子殿下,我为尔妻,君之下场,恐犹如此扇。岂不可惜?”
言下之意……
燕折华瞬间心领神会,却不由噗嗤笑出声来,反倒将那扇子随手弃置于地,又忽的伸手揽住她肩。
仗着个子比她高,两人如此“相拥”,远远看着,倒像是如胶似漆、情人依偎——
他按住她躁动手臂。
跟着附在人耳边,任她再怎么挣扎,依旧噙着笑意,只小声咕哝了句:“也好。”
“坊间何人不知,长乐县主生得花容月貌,便是将你娶回家,徒然作一只可供赏玩的折花瓶子,作一只养在笼中的奇珍异兽,也不知要有多少人羡慕我福气不浅,前生为善?”
阿雀:“我看你是张嘴就来,痴心妄想。”
“多少世家要将掌上明珠嫁我为妻,你白捡便宜,竟还不乐意?”
“谁乐意你找谁去,”她横他一眼,“总之别来招惹我们谢家就行。”
果真是他说一句,她便顶一句。
两人谁也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僵持之间,似犹然还是数年前那对不死不休的冤家,非得活生生气死一个才得罢休。燕折华被她气得失笑,索性腾出只手,手指那么一掐、便将她右边脸蛋揪得老高,活似个圆圆脸蛋红红脸颊的年画娃娃。
嘴里仍不忘逼问道:“牙尖嘴利。还说不说了?”
“就说!”
“再给你一个机会。”
“痛、痛痛……燕折华!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