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大宴子时结束,因为皇帝未出席,所以丹墀左右不见花鸟使的踪影。出宫时,独孤上野看向孤身一人的秦衍问:“大关呢?”大关指得是靖王府长史关炎培,平时伴随秦衍出行。
“有件事,交代他去办了。”秦衍道。
两人向太极宫外走,独孤上野问:“听说圣上下了口谕,要给花鸟司配马,配的还是千里马?”
秦衍说是:“前些日通过舍人院传达的谕旨,十五过后跟六闲马场交接。”
“奇怪,”独孤上野道:“花鸟司平日就在丹墀上站站,守个芳林门,圣驾出行就跑那几步路,要千里马做什么?”
“未雨绸缪,”秦衍道:“指不定哪天他们得跑远路。”
独孤上野问:“三司都配?”
秦衍点头:“三司都配。”
独孤上野笑道:“花鸟司要挺起腰子,今后这朝中就更热闹了,是好事啊,你跟你那小王妃也不用再偷偷摸摸见面了。”
“别瞎说啊,”秦衍瞥他一眼:“我能同她开玩笑,别人不成。说我呢,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掖庭宫那位,你到底什么想法?”
“闭嘴,”独孤上野道:“霸道什么,不干你的事。”
秦衍笑哼:“牵扯到上官府的案子,就干我的事。”
独孤上野笑叹一声,拐弯往掖庭宫的方向走:“身处绝境之人,野心自也超出常人,砧板上的鱼给口水喝,她将来就是吞舟之鱼。”
掖庭宫的伶人们奉命前往大明宫出席上元节大宴,偌大的庭院内,独留一人,她在月下舒展裙袖,独自起舞歌唱。
“一闭昭阳春又春
夜寒宫漏永
梦君恩
卧思陈事暗消魂
罗衣湿
红袂有啼痕
歌吹隔重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