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算什么,他府里简直是乌烟瘴气,如今女人也玩腻了,玩起了男人,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他不会对世曼感了兴趣吧?”秦二边说边瞪大了眼。
沈李二人内心皆震。如果太子掌国,国必将不国,这是他们有目共睹的事实。李陵一向不得皇上青眼,与众兄弟之间也是友好亲切,要说得罪了谁,还真找不出什么人。他自己分析可能是母妃多嘴,让太子知晓他们的新记账法,怕他在皇上面前拨得头筹,于是暗下杀手也不足为奇。
“我有一法,引蛇出洞”,沈立行突然道。
秦二凑上前来道:“什么法子?快说!”
三人直商议至半夜,方才散去。当然,这一切,高世曼并不知情,她只知道自己以后要小心。
第二日,沈立行便去寻梁大人,梁大人与太子老师钟靖修系出同门。
初四,钟靖修便一个折子递到皇上那里,诉太子失德,不敬业师,淫糜奢侈,荒淫无度,狎*玩男童。皇上大怒,叱太子前来自辩,太子忍气吞声在皇上面前为自己辩驳,只道是好奇之下这才有所失行,又口口声声说以后定然痛定思痛,一改前非;皇上不是不知道他在文过饰非,可是面对疼宠了几十年的爱子,他何尝不想给他一个机会?只将他痛骂了一顿,便让他滚蛋。
太子回府,暴跳如雷,当下就要派人将钟靖修赶出府去,属下百般劝阻,这才没有动手。
第三日,太子实在忍无可忍,避开属下,让自己的近卫出手,趁钟靖修出门之时,在路上劫杀之。
谁知钟靖修似早已料到有此一劫,路上竟被人救了去,那近卫被擒之前服毒身亡。钟靖修上书告老还乡,言语之中多有影射太子无道,泯灭人性,皇上震怒,本想留中不发,但钟靖修似是吃了秤砣,直接躺在床上不起,一天一遍告老还乡。
近卫已死,死无对证,皇上就算想办太子也无凭无据,但这根刺始终是扎在了心上。他也犹豫过,但是为了大局,此时不宜动摇储位,于是此事不了了之,皇上最终批了钟靖修告老还乡之请,自此,钟老先生消失在京城,也消失在人海茫茫之中。
李陵将那日在宫中遇刺时从高世曼手中拿到的刀已处理干净,他正拿在手上把玩。刀鞘在她手上,刀却在他这里,刀始终要入鞘,他和她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在一起的一天。当日他将刀拿过来,乃是因为入宫不得带兵刃,若是被人发现她带了匕首入宫,肯定又是一大*麻烦,他这才将刀拿到自己手上,还要找个机会将刀还给她。
而高世曼这几日都没出门,打发了人去玲玉坊看了两回,那个明帆也到高府来了一次,敏之仍如往常般忙碌,高世曼不禁好奇起来,这秦二的账怎么就这么难做,过年都不消停?
初八那天,她带着小虎正在院儿里疯跑,钱道益找了来。坐在花厅,上了热茶,钱道益道:“世曼,你不是要种什么菜吗,我都整理好了,京郊有个庄子应该合你心意,在石板头村,他们都称之郑家庄,后来鲁姨娘叫他们改成高家庄,现在还叫高家庄。”
“高家庄?”高世曼失笑,猪八戒媳妇儿在那儿吗?
“世曼你看要不要把庄子再改个名字?庄子还挺大的,在册的有近三十人,地有八百亩。”钱道益给她细细说道。
这庄子高世曼很想去看一看,犹豫着对钱道益说:“钱叔,我得去庄子上看看,哪天等彦堂哥有时间了,让他陪我一道儿去,我一个人不太敢去。”
钱道益自是知道她说不敢去是怎么回事,点头道:“等你得了闲,咱们再去吧,反正年还没过完,这事儿不急。”
事情说罢,钱道益便走了,他最近也挺忙,高世曼将所有的庄铺都交给他在打理,他能不忙吗?
高世曼也不想陪小虎玩了,坐在书桌前琢磨,八百亩的地啊,怎么安排才好呢?
前世的高世曼家乡是省里的农垦基地,五湖连贯,主要经济作物是棉花,西瓜,葡萄,鱼。高世曼高中前也算是在广阔的农村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