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将军想为妻妹寻个什么样的人家?”也有人开始发问。
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这高家小姐听说与齐王和秦家二爷也过往甚密,若是能娶了她的庶妹,那便是与沈家、秦家、齐王都攀上了关系,虽说是个庶出的女儿,可是高家嫡小姐既能亲自替她向沈立行开口,那便说明姐妹关系亲厚,与之结亲只有好处没有害处,何乐而不为?
在座的都在盘算,自家有适龄男子的暗自庆幸,没有适龄男子只想着赶快去通知亲朋好友,好歹也能送个人情。
待酒酣席散,沈立行与众人客气道:“劳烦众位代为操心,事成之后沈某自有重谢!”
众人连声应了,一一告辞,沈立行这才长吁口气,好久没有见到高世曼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么,有没有消气。这般想着,便寻去了高府。高府门房却说高世曼这些天都在玲玉坊,沈立行又转道去玲玉坊寻她。
这天高世曼与襄城约了在玲玉坊见面,还带了两罐固元膏准备送她。此时两人正在看歌女排演,边吃着零嘴儿边聊着天儿。
襄城道:“世曼,上次你说金凤楼那事儿,我打听过了,那刘家果然欺人太甚,我已经跟皇兄和娘娘说过了,非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高世曼故意道:“你们怎么收拾人家,钱都赚进腰包里去了,难不成让人家吐出来啊。”
“皇兄自有办法”,襄城恨恨道。
高世曼挑眉,借萧美人和蒋王李辉之手让刘显德难受难受也好,那刘玉娇心思歹毒,常瑜宏也实非善类,她还是那个想法,恶人应该下地狱,所有的人贩子都该下地狱,这种烂人实在是让高世曼难以忍受,她如果有功夫的话,说不定会替天行道。
两人又聊了会儿,襄城见沈立行来了,便对高世曼道:“喂,你看谁来了。”
高世曼扭头望去,见是沈立行来了,嘀咕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襄城笑嘻嘻地道:“我回宫去了,多谢你这固元膏啦!”,她拿起那两罐固元膏便告了辞,沈立行与她擦肩而过,行了礼便往高世曼这边来。
高世曼故意不理他,看他什么反应。沈立行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就这么看着她,高世曼面无表情看着歌女们莺歌燕舞,沈立行内心忐忑,那天她睡着了他才走,按理说她心中并无郁结才能睡着啊,这么多天了,她莫非还在生气?沈立行脑中急转,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哄她,屋中静谧又诡异,高世曼见他眼中满是彷徨,实在绷不住,趴在他肩上笑得身子直抖。
沈立行一愣,见那小女人笑得天地都要失色,这才反应过来,他无奈地将她搂在怀中,任她笑个够。高世曼笑的差不多了,抬起头眯着眼道:“你干嘛来啦?”
“你们都下去!”沈立行扭头对丫头们道。她们不敢违拗,只能去外面守着,高世曼见丫头们出去了,嗔道:“做什么,有什么秘密要跟我说嘛?”
沈立行将她重新搂进怀中道:“没有,只是好久不见你,想听你说说话儿。”
“你不怕我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高世曼翻了下白眼儿,这人听到她说些玩笑话都要生气,实在是无趣的很。
“你以后都不许再说”,沈立行叹气。
高世曼抬头笑道:“咱俩不合,以后成亲了,说不定得经常吵架,要是这样的话,咱们还不如……”
“不会的!”沈立行不等她说完,“只要你以后不乱说话,我不喜欢吵架。”他只喜欢骂人,谁敢跟他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