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后果?大不了干死他们”,高世曼有些心虚。
“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你说的倒是简单!”景先第一次对她发火。
“我知道!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她是谁!”她也恼了。
“哼”,景先顿了顿道,“她身边的人说话一点也不注意,我刚才就是听人叫她公主,我才猜到是她,我能猜到,别人一样可以!”
高世曼眼中的恼怒瞬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呆傻:“你……你听到的?”
景先白了她一眼。
她忙起身跑了出去,八成是去提醒公主了。景先叹了口气,心道这事儿怎么办才好。
襄城正在房里为好友唉声叹气,高世曼一进来就道:“紫月,你刚才在外面是不是叫公主了?被别人听见了!”
紫月一愣道:“谁听到了?”刚才周围明明没人。
高世曼气极:“谁听到了,反正有人听到了,以后你们都注意点儿,叫表小姐!表小姐!别图嘴巴爽快害死你家主子了!”
紫月吓得不敢出声,高世曼又瞪着襄城道:“你叫李香香!是我表姐!切记!”
说完登登登地转身便走了,襄城被她这架式弄得愣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瞧,她这么凶干什么?李香香就李香香呗。”
紫月小声道:“表……表小姐,以后咱们注意着就是了,也不知道刚才在外面给谁听见了,我明明瞧着周围没人的……呀,莫不是躲在假山后面?”
“哼,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白天的躲在假山后面搞什么鬼?”襄城被高世曼呛了一顿,将气都撒在偷听之人身上。
高世曼又跑回房,一屁股坐下生气。
景先道:“以后怎么办?”
高世曼不理他,还坐在那儿生闷气,反正一生气东西是写不下去了的,索性在那儿傻坐。坐着坐着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忙趴在桌上自舔伤口。
景先看她刚才红了眼睛的那一下,心下一紧,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于是也不再吱声。可是公主回京,这真的是天大的事儿,目前绝不能被外人发现。
后来他再见了襄城就表姐表姐的叫的贼甜,庄子里的人也知道他是表少爷,认识表小姐也属正常,于是也没人起疑。襄城让身边人都注意着,无论有人没人,都叫自己表小姐,省得再说漏了嘴。
高世曼时不时到地里棚里转一转,现下各地也都建了大棚,菜价大不如前,所以高世曼也不太上心。等正月快过完,秦二来寻她,说是看了她写的计划书,待钱庄搞起来就可以开始建基金会了,让高世曼再给基金想个响亮的名字。
高世曼这些日子沉下心写稿,已写了二十章,想想也可以歇歇了,于是在书房琢磨基金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