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动刑!”
伏翎着意往余涓涓和葛阳看去,但见余涓涓浑身微微颤抖着,两手抓着膝盖处的裙角,双唇紧咬,眼里满是惧色,却似乎暗暗坚持着什么,再也不肯交代一句。
一旁的葛阳侧头望着她,似是看懂了她的心思,神色十分复杂。
两名衙役拉开余涓涓双手,把夹棍套在她十指上,一左一右便要往两边拽。
“且慢!大人!”葛阳叩首求道,“大人,别伤她的手!她全指着一双手刺绣的啊,大人,求您了,大人!”
“那就用杖刑!给我拖出去,打!”
皂隶得令,将余涓涓拖出大堂。
倾刻,门外传来余涓涓一声惨呼:“啊——”
葛阳惊得心底狠狠一颤,往前爬了几步:“大人,她真不是凶手,真不是凶手!您要如何才肯相信呢?”
袁统反道:“她不是凶手,谁是?”
葛阳张口结舌,呆呆地垂下了头。
伏翎在旁默默注视他良久,眸中神情越发坚定。
门外又传来一声声痛呼,葛阳听得心颤不已,脸上揪作一团,双手死死紧抠自己大腿,仿佛此刻正经受杖刑的人是他。
伏翎见状,上前两步,向袁统望去,袁统朝她点了点头。
“葛阳,你如此断定凶手不是余涓涓,那想必是知道真凶是谁了?”伏翎走至葛阳身前淡淡地发问,“不如你供出真凶来,也好让余姑娘少受些罪。”
葛阳闷头不语。
“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我来替你说。”伏翎语气不紧不慢而又不容置疑道,“杀害陈鉴的真凶就是你!”
葛阳心头大震,顿时浑身绷紧,面上血色尽失。
袁统与刑房的人听了,亦是大吃一惊。
铁勇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是他?他那晚不是喝醉了,不省人事了吗?”
伏翎道:“那只是别人看到的假象,是他故意装成喝醉了,好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