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边看边向院子里说:“芸伯娘,你不能这么狠心呀,我爹没了,我娘很可怜的,她是好人。”
“你忘了,我娘上回还说,和我爹,为了你跟大智伯的婚事,操碎心,如果没有他们,你和枝儿现在根本做不了周家村人、根本-。”
“大丫,闭嘴!”萧琼枝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愤然打断了大丫的话。
大丫和王春花同时转头,看向已经快要走到院子门口的郑邦和萧琼枝,都吃了一惊。
尤其是王春花,可能是上回在县里,被打板子打怕了,看到萧琼枝,不仅显得吃惊,还明显变得畏缩起来。
萧琼枝目光冷冷地扫她们一眼,很严肃地对王春花说:“王春花,知县大人马上就会过来,你要是再也在我家门口乱闹,我会把你弃有钱叔尸体、于不顾的事,如实禀告他,让他治你侮辱英烈尸体之罪!”
“到时,那可就不仅仅只是打个五板子、十板子那么简单的事了!”
王春花吓一大跳,脸都白了。
她并不知道,许年马上会过来,同时,做梦也没想到,她不敢面对她自己丈夫的尸体,居然也能是犯法的事,要挨板子。
不过,萧琼枝在知县大人面前,说话多有用,她是见识过的。
她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萧琼枝,想了想,拉着大丫,离开萧琼枝家院子门口,往村口方向走。
萧琼枝估计她这是要去村口看看,许年是不是真的会过来,懒得再理她,直接敲响院子门,冲里面喊:“娘,我回来了!”
“枝儿!”院子里,马上传来楚芸娘的回答声。
只是,她的声音,跟回答大丫时一样,显得很嘶哑。
萧琼枝在她过来开门后,认真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绷着脸,沉声说:“娘,所谓克夫,都是指女人克自己的丈夫。”
“有钱叔可不是你丈夫,而是王春花的丈夫,他死了,要说成是克夫,那也该是王春花克夫,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就为这事,你就把眼睛哭肿,嗓子哭哑,听刘婶子说,连中饭你也没吃,像什么样子?”
“枝儿,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过,我不是因为王春花骂我,才难过。”
“我是被她骂了后,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真的担心,自己是个不祥的人,怕影响到你和大智,才难过的。”楚芸娘深感羞愧,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
萧琼枝有些意外。
她想了下,温声问:“娘,你有哪些证据,可以证明你自己是个不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