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潮湿的汗水打湿了她鬓边的乌发,白腻的肌肤越发清透。
梦里她痛苦地想要逃离那陌生男子的魔掌,可她弱小的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被对方压在身下,看着衣衫破碎,承受着无尽的摧残。
好疼……好疼!疼疼疼!!
浑身的酸痛,以及胸前的胀闷几乎要将她身体撑裂。
窒息的感觉令她猛然睁开眼睛,硬生生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张着嘴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
喘息之间,煞白的小脸上多了一丝怔然。
屋内陈设冷硬陌生,窗外种了一棵她从未见过的梧桐树。
这是哪?
沈府连夜搬迁了?
她抬手触碰阳光,纤白的手,刺目得令人神情恍惚,顺着小臂上薄如蝉翼的袖子看去,藕色的小衣若隐若现。
她怎穿得如此清凉?!
为何一夜睡醒后,身上的厚衣变成了薄纱?
昨夜不是刚刚下完雪吗?
正值上元节,沈家办了团圆宴,宣布她与江行简的婚事。
这一年是她穿到这个地方的第五个年头,入睡前还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次日一早的订婚宴。
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盛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吱丫——
门开了。
一个端着碗,丫鬟打扮的人,见到她的第一眼,突然激动地大喊,“夫人醒了,夫人醒了!怀喜!快去找张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