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策目光一冷。
张运良慌忙道,“属下不知夫人具体戴了多少年,依照病情,两年该是有的,毒已深入骨髓,复发的几率实在太大,还需侯爷稳定夫人心绪,待属下拿到解法归来才行。”
张运良最怕夫人病情复发,保不齐在他求解的路上突然辞世,依照侯爷对夫人的执念,少不得要迁怒于他。
在这侯府当府医,他可是身家性命都系在了沈清棠身上。
屋内安静。
听不见回答的张运良深深埋首,忐忑不安起来。
他方才那般讲话,貌似有吩咐侯爷做事的嫌疑?故而侯爷要发怒了?
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不知等了多久,头顶终于传来李长策的声音。
“如何稳定?”
“可带夫人游山玩水,转移注意力,散去内心郁结。”张运良战战兢兢的回答。
“行了,退下吧。”
这话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不敢多猜的张运良松了口气,将手里的坠子收进怀里,行了告退礼便带门离开了。
李长策眼神深意的看着桌上张牙舞爪,中央还多了道裂痕的狼面具。
他伸手轻轻划过那裂痕,修长的指顿了一下。
没了相思引,她的心应该空出来了吧?
——
沈清棠每日例行的常规操作便是喝中药,吃药膳,以及接受御医的针灸。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日后她能与李长策同房,顺利怀上孩子。
她虽不服,身体确实虚,多补补也是该的,至于最终不正经的目的,日后再想办法处理。
午后阳光明媚,院里蝉鸣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