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是陛下口谕,敢问见我何事?”
“陈御史聪慧过人,应当无须我过多赘述。”朱标笑道。
见状,陈良心中暗叹。
“这老朱虽然农民出身,脑子倒是灵光。”
“殿下是想问江南一事吧。”
朱标点头道:“这不仅是父皇想问,也是本宫想要知道的。”
“你也知道,那周忱兢兢业业许多年,在江南颇有些影响力,也是民心所向。”
“父皇真不想治他的罪,江南还要靠此人维持。”
“今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治罪,只怕百官不服。”
“父皇没有治你得罪,已经是顶着压力了。”
“你恐怕还不知道,现在参你的奏疏,都已经堆起来了。”
闻言,陈良点了点头道:“意料之中。”
“不过只要殿下和陛下相信我陈良即可。”
“本宫自然信你,陛下也对你信任有加,不然也不会让我来问你。”
“但陛下也不能一直给你撑着,若非你这次下江南确实有些功劳。”
“陛下就算不想治你得罪也得治。”
“臣明白,多谢殿下和陛下厚恩。”
随后,陈良在袖中拿出一个账本。
“这是我记载的,朝廷拨给江南钱粮赈灾的数额。和实际收到的数额。”
“还有这些日子在江南发生的事。”
“具体殿下不必问我,我也不能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