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的状况跟陈婉卿想象中的差不多，因为宋炎成的行为算是未遂，没有给她造成特别实质性的身体伤害，所以法官只判了赔偿精神损失费。
一共是两百多万，在这种官司里不算少了。
庭审结束后，陈婉卿跟律师聊着天儿走了出来。
不知何时，宋炎成停在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被拘留的关系，宋炎成的表情和状态都十分憔悴，脸色苍白，看着有些病态。
先前在法庭上，两人距离远，陈婉卿也没太看出来。
“婉卿。”宋炎成嗓音沙哑，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陈婉卿表情冷漠地看着他。
宋炎成：“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陈婉卿：“你想多了，我没恨过你。”
她说，“恨的前提是爱，你还不值得我恨。”
听着她决绝的话语，宋炎成猛地捏紧了拳头，他心口刺痛，像是被人用匕首狠狠划了一道口子。
陈婉卿并不在意宋炎成的感受，“我只麻烦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这句话，比刚才那句还要狠。
宋炎成盯着她的眼睛，不甘心地问：“如果当初我没有和阮幸结婚，我们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他是真的后悔了，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陈婉卿听完这个问题后，先是沉默，然后发出了一声轻笑。
她说：“如果只是弱者的假设。”
她非常清楚，宋炎成现在考虑这个问题，并不是因为真的忘不了她。
只是因为，他选择了阮幸之后，仍然没有如愿以偿得到自己想要的。
人在这种时候，就会有退而求其次的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