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附近连棵树都见不到,偏有淡香。
周野目光随她去看对面那些斑驳的雪痕,玩笑般说:“我妈给我打电话了,说我要敢欺负你,就准备跟我翻脸!”
裴思宁道:“你欺负了吗?”
周野:“你欺负我还差不多,前两天那场戏,我双腿胳膊疼到现在。”
裴思宁:“自找的呀,导演只说象征性抱个几十米,转头就能靠化妆演出来疲惫感。你非走五六公里,把自己弄那么累。”
周野:“宁姐你多重?”
裴思宁眉头扬了扬:“问这礼貌不,反正不轻。”
她说着,话稍稍的卡顿。
不由就记起来了当时。
他心跳愈快,额角汗渍随着滚落,有的都掉在她脸上了……
周野扶着膝盖起身,远远对导演道:“再来一遍,调整好了。”
裴思宁顺手牵住他递过来的手,带力跟着站起。稍停,迅速进入了演戏状态,演出来一些轻微的高反症状,一边吸氧气一边搭着周野胳膊爬台阶。
周野满眼关心:“要不今天别去了,还有那么高呢,越往上身体越累。”
裴思宁眼底满是执拗:“她跟我说过这个地方,我不想错过。”
周野定了下神,明知她疲惫是演的,心下还是起了波澜。
他径自停步,又跳出了剧本外。
“我背你。”
裴思宁念头瞬间转,她还挺习惯周野偶尔的灵光一现,并且乐意配合着自由发挥。
“不用。”
“你这么走,咱俩都得累到。背一段,走一段。”
他往前一个台阶,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