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分还是男女差异。

    宜修的手紧紧抓住扶手,看到这张脸,心里的恨就像地狱里的恶鬼一般嚎叫起来。

    她真恨不得十八般酷刑施在这贱人身上!让她千刀万剐了才好。

    弘昭抬头,一眼瞥见了她未收敛好的戾气。

    可对方眨眼之间,就恢复了祥和,好像刚才他看见幻觉了一样。

    弘昭心觉这演技好啊,建议送去抗日片当间谍。

    宜修看到四阿哥跪在自己面前,她是真的不想叫他起来,就好像看见姐姐跪在自己面前一样,眼底一丝快意闪过。

    但她得忍住,她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能故意磋磨庶出阿哥。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宜修艰难地从弘历身上移开了目光,看向五阿哥六阿哥。

    剪秋说五阿哥恍若神人,她倒要看看,能有多……

    弘昭坐在弘历下首,端起茶盏,揭开盖子,几片喜人的绿芽漂在明亮的茶汤中,嗯,是绿茶,龙井。

    宜修完全相信了剪秋的话

    不必说那张脸,光是端着茶盏的手便修长如白玉雕琢而成的,骨节不分明,指根到指尖的线条流畅得宛如一笔勾勒。

    茶水的热汽晕染了他的五官,半朦半胧间,好似云雾间的仙人般飘渺虚幻。

    那双勾人的丹凤眼也在水汽中多了几分湿意,却让人凭白觉得他若落泪,则天下倾盆。

    烫,想喝冰奶茶。

    弘昭看了一眼,合上盖,仿佛他只是想闻闻茶香而已。

    放下茶盏,抬眸,他要开始输出了:

    “方才看见剪秋姑姑手上有伤,还端了碎瓷片下去。”

    “莫不是皇额娘摔了茶盏?”

    “怎就这样巧,偏我们来了,皇额娘便动了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