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徜还臭美地嘚吧嘚小礼步,在另外两匹马面前站定,骄傲地昂着头颅,好似是在炫耀自己马背上佩戴的漂亮“人饰”。

    弘昼好笑地弯过身挠了挠它:“这灵徜明明是匹公马,怎么倒像姑娘似的爱娇。”

    灵徜身上的马鬃被编成了瀑布般的侧辫,鞍下毯上还坠着叮叮当当的铃铛。

    “这就是它的可爱之处了,六弟喜欢,不如我们换骑。”

    “好啊。”弘昼一口答应。

    两人没有下马,只靠近在一起,踢了马镫,手撑在马背上,同时一个燕子翻身就成功换马了。

    灵徜嘶鸣了一声,好似被摘了漂亮王冠的公主,气得蹬脚,被弘昭拍了一下头又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灵徜最听五哥的话,它一个马儿也知道我五哥生得俊俏了。”弘昼打趣道。

    “尽胡说。”弘历笑着用弓上的牛角点了点他。

    三人一夹马肚,蹄走飞沙,如踏黄河弄浪。

    ……

    雍正和果郡王正在[山高水长]射猎。

    一只野兔子蹿过,雍正拉开弓射去,结果箭尴尬地扎进了草堆里,连兔毛都没碰上。

    果郡王努力忍笑,抬起手随意射了一箭,并不想表现得太过出彩。

    雍正见他也射空了,严肃的表情稍微缓和,却拍了拍他肩头:“十七弟这箭术也生疏了啊。”

    果郡王只装作不好意思道:“让皇兄见笑了,臣弟只爱游山玩水,倒是许久未拿弓了,皇兄却是忙于政务才手生,实在让臣弟羞愧啊。”

    他说话神态自然,还给雍正刚刚脱靶找了借口。

    雍正听得高兴,挥了挥手道:“你的箭术可是皇阿玛手把手教的,你今天若是射不到猎物,我可要替皇阿玛罚你。”

    果郡王察觉到了他眼中的试探,知道自己刚刚藏拙太明显,又惹他生疑了。

    射不中,皇兄觉得他故意藏着掖着,心思深沉。

    射中了,皇兄又嫉妒自己得了皇阿玛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