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昭好笑地坐在他对面:“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磨起刀来了?”
弘历磨刀当然不是为了去杀弘时,他没那么蠢,只为一时爽快不想后果。
他只是在发泄怒火,磨此刀就像在磨弘时一样。
弘历正在生气,没有答,反问道:“去哪儿了?”
狐狐揣手撑在膝上,上半身前倾,眯了眯眼,唇边带着在外吃饱了的靥足,含了糖块似的:“怎么?想我了?”
弘历停止磨刀的行为,抬起头看着弟弟那张过于漂亮的脸蛋。
霜肤霞粉,雪霁风温。
腰是承恩枕,腿是拘魂绳。
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味儿。
弘历怔怔失神,突然觉得弘时犯错也是情有可原,谁会不喜欢他弟弟呢?随后他叹了一口气:
“弘昭。”
弘历只有认真的时候才会唤他的名字。
“你以后不要理会弘时,也别给他看那垃圾策论,写得简直是粗鄙不堪,看得人眼睛疼,他要是纠缠你,你就给他一拳,明白吗?”
弘昭抬起眼皮,肯定道:“哦,是他惹你生气了。”
“我倒是好奇,他策论里写什么了?居然能气得你磨刀霍霍?”
四哥很少生大气,眼前的模样比上次紫藤花下还要新鲜。
弘历不磨刀,就磨后槽牙,写了什么?那个畜牲他馋你身子啊弟。
“哼,那小子眼神不正,不是个好人,你别管那么多,听我的就是。”
见弟弟不以为然的样子,弘历软了语气:“乖,听话。”
弘昭闻言却是突然冷了脸,就仿佛夏天一秒入冬一般,他抽过弘历的刀站了起来,背对他,又侧头,丹凤眼下视,眼瞳黑沉如墨:
“乖?你在训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