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范可庾装傻充愣,刺客动手杀人,现在连阿年也敢对他呼来喝去。
真以为他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萧惟讪讪地缩起袖子,眸光闪动不已。
阿年背后一凉。作为范可庾之子,他自然认识萧惟。再怎么荒唐不受宠,萧惟也是皇子啊……
然而话已出口不能收回,阿年只得强撑着,搜尽平生所学,才找出一句冠冕堂皇的理由。
“男,男女授受不亲……”
最后两个字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但眼见阿年出言不逊,萧惟起身退开,冷哼一声,“你不是男的吗?”
阿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接理直气壮地顶了回去:“我,我是她的奴仆,签了身契的!”
身契?
萧惟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分明是乔椿害他家破人亡,现在他倒是心甘情愿跟着谢无猗,难道他不知道谢无猗就是乔椿的女儿吗?
“阿年,倒杯水来。”
似乎是闻到这边的火药味,花飞渡忙唤回阿年。她也不看萧惟,只小心地挑出断在谢无猗肉里的毒针,再一口一口吮出毒血。阿年则低头服侍花飞渡漱口,直到她吐出的血变为鲜红才停下。
看着忙忙碌碌的两个人,萧惟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还有点自作多情。
谢无猗分明是为了保护范可庾和她拿到的口供,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早不是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了,哪能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熬了一夜,强烈的疲惫感笼罩在心头,萧惟摇头晃出房间。远山氤氲不明,他不耐烦地揪起挂在腰带上的砂石,随手向后抛去。
石子骨碌碌滚到封达脚边,封达顿时憋住呼吸,萧惟做出这个动作就说明他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
封达不太明白,他是在气那个调虎离山的刺客吗?
奇怪,以前没看出来殿下这么容易生气呀……
一路无话,萧惟回到自家院中,进屋生火做饭,还亲自动手杀了一头猪。在决鼻村住了两年,他没有一味让封达和成慨伺候,而是和他们共同喂猪烧菜,倒也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