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一个卖女求荣,一个鸠占鹊巢,一个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你们三人,没一个好东西!以为自己披上富丽堂皇的皮就能掩盖所有的肮脏和不堪,想的倒是美!”
秦余兰恶狠狠的开口,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嗓音大不大,而她这张嘴一骂,竟是把宋时景也骂进去了。
没办法,只要她一看见阮幼宁过得好,她的理智就没了。
秦余兰的这话刚落,杨琴立刻就反应过来这话是骂谁的了。
即便是阮幼宁能忍,她也不能忍,骂她怎样都无所谓,但是骂幼宁和时景就是不行!
她猛地停下脚步,目光极其冷,而语气格外的冷:“穿的人模狗样,怎么不说一句人话?公共场合来去自如,你愿意留在原地没人稀罕理你!你管得着我们走不走了?”
她的话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嗓门,也没有看姜盼儿的脸色怎么样,直接就冲着秦余兰说的。
大家都是母亲,都是有孩子的人,没有理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对方辱骂侮辱却无动于衷,况且事情都是大人之前的错误,为什么要孩子承担?
杨琴的反驳显然让秦余兰震惊了一下。
秦余兰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杨琴会反驳她,她当即也气恼不已,如果不是托阮郎平的福,杨琴凭什么享受那十几年的福?凭什么享受那十几年的荣华富贵?
明明一个两个都是受了她们家足够的优待,却一个比一个白眼狼,一个比一个理所当然。
凭什么?
到底是凭什么?
不论是杨琴,还是阮幼宁,到底是哪来的底气反驳她的话?
她咬牙切齿:“老白眼狼生出来小白眼狼,得了我们家那么多好处,怎么有脸站在这里反驳我的话?怎么有脸站在这里说这种话了?”
面对秦余兰口中的好处,杨琴承认的很坦然:“姜广文是拿了你们家的好处,也确实得了阮郎平的庇护,得以生活了十几年的好日子,但是这一切,姜广文一个人绝对做不成,你应该问问阮郎平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
“而且,有件事情阮郎平一直没跟你说吧?”
杨琴忽地指向一旁当隐形人的姜盼儿,面色是如此的讥讽。
阮幼宁顿觉有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的扯了扯杨琴,而杨琴只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并没有要住嘴的打算。
和她十指相扣的宋时景轻轻的说了句:“相信你妈妈,她有分寸的。”
杨琴读书的时候脑子很好用,十八岁就进了社会摸打滚爬,常年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知道说什么话最能戳到对方最在意的东西,秦余兰不是要体面么,那她就把她最在意的体面给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