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得近了,宋时景就把热饮递给了阮幼宁,“宁宁,暖暖手。”
阮幼宁应了声,温热的热饮一到手,就驱散了所有的冷意。
她应该要把刚刚的一切跟宋时景坦白,可是嘴张了张,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阮之程那句看起来没头没尾的话,其实她心里很明白是什么意思。
或许,阮之程不是疯了,而是跟她一样,进入梦魇了。
她不知道阮之程的梦魇是什么,但是绝对是比现实要好得多,绝对是他心甘情愿沉溺的梦境。
人各自有命吧。
现实已经足够糟糕了,她没有办法去劝导他,也没有办法去说些什么,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彻底想明白,只能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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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景有意想知道阮幼宁和阮之程聊了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默默的咽下去了。
如果她想说,自然就说了,无需他问;如果没有说,那就是他不该知道这件事情,一切尊重她的选择吧。
宋时景心里想了个七七八八,而阮幼宁也果然是没有要开口说的意思。
二人出了精神病医院的大门,宋时景去取车,阮幼宁很快也上了车。
车上,宋时景轻声开口:“宁宁,接下来有想去的地方吗?”
去什么地方吗……?
阮幼宁垂下眼,还有什么地方要去吗?
好像该去的地方都去了,该见的人也都见了。
阮幼宁默默的想着,忽然就想起来,不,还有一个地方,她还没有去。
她轻声的说着自己要去的地方,宋时景皱眉,满脸的不赞同:“确定要去吗?”
阮幼宁沉重的点点头,声音很是低沉:“不论怎么说,总该要去一趟的。”
“好。”
宋时景一向是如此,只要她要做的事情,他就会无条件的答应,无条件的去帮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