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讲完了,足疗店闹鬼。
这陈姐出手看似敞亮,直接从红色小手提包里抽出两沓百元大钞,在我俩眼前晃了晃。
看见钱,我和四元都乐了,我伸手刚要接,这位陈姐又把钱收了回去,从一沓里抽出了十张,递给了我。
“老弟呀,姐不差钱儿,这一千是定金。
只要你能帮姐把事儿解决了,那...”
这陈姐话还没说完,我摆了摆手,立刻把脸拉得老长。
“大姐,要不你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一千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是吧...”
陈姐听出我话里的不满,立刻又抽出一些钱,往我手里塞。
“别,老弟,三千,三千行吧!
事儿成之后姐再给你补两万,你看行不行...”
最终这陈姐软磨硬泡赖着不走,又是说了一大堆好话,我才勉为其难地把这事儿应了下来。
当天上午,送走那位陈姐后,四元问我,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死要钱了。老仙儿不会怪罪我们吗?
我给四元的回答是,我们这一行,本质上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替他人背负因果,其实这钱赚得并不轻松。
自从四元来到我身边,给我当二神儿,直到今天,通过这么久的相处,我早已把他当兄弟,当成家人,更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值得我信任的人。
但是,关于常七爷借我一半寿命,我活不过28岁,以及我还剩下大概五年寿命的这些事儿,我却从来没和四元提起过。
原因没有别的,只是不想把这份负担分享给他。
四元的心眼好,小小年纪在经历过家中如此大的人生变故之后,他依然能保持良善的本心,这点,我其实很佩服他。
但是我们不一样,我可能没多久可活,我想用剩下为数不多的时间再去拼一拼,尽可能赚更多的钱,来实现当初对我爷爷,对我师父,把他们接到城里过好日子的诺言...
当天晚上,我和四元带了一应家伙事儿,按照陈姐给的地址,来到了镇西边的水云间足疗馆。
要说哥们我混得也惨,19岁的人了,到现在连个手机都没有,四元是曾经有,后来落魄之后也混没了。
白天陈姐要留电话时搞得我俩好一阵尴尬,现在手里也有点小钱了,和四元商量打算给我俩一人买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