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江月儿,才能想象得出他的处境有多艰难。
一边是不是父亲更胜父亲的皇甫风,一边是能掌握他生死大权,有血缘关系的人。
漠北国积累的财富早已凌驾于各国之上,此次拍卖会本该无人能争得过墨澈。
可墨澈却在千瓣红莲到手的一刻,将它转送给白修然。
墨怀患的重病已经不支持他继续上朝了,恐怕情况不太乐观。
在死亡面前,人的恐惧和凶狠会被成倍放大。
墨澈回去,必定会得一个办事不力,不忠于皇室的罪名。
若是皇后和太子再从中使些坏,墨澈被废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想到这,她又是满满的担心。
“上次我送你的人参,还在吗?”
“在,人参被本王放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母妃生性懦弱,若是让她知道了,恐怕一根也不保。”
“不知这人参能否救你父皇的病。”
“本王早就探过口风,不对症。”
“阿默,若是你...这趟回去要受罚,怎么办?”
从男子怀里抬起头,一双灵动的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独属于少女的幽香不停地传到鼻子里,险些又让墨澈把持不住。
生怕自己忍不住,他将江月儿的头重新按回自己的胸膛上,不住地深呼吸。
接着,与她拉开一段距离,直直望入她的眼底深处。
“无需担心本王,二十余年里,我早已习惯。”
在宫中多年,江月儿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多年来,他步步为营,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布满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