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里面太闷,陆坚干脆来到毡房外面,寻得一个阴凉处放松地躺下来。一阵阵清风吹过,感觉周身舒爽,很快昏昏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做了不少梦,多数与英达相关。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依然有种惆怅落寞的感觉。
不可否认,陆坚和英达已到了难舍难分的程度,离开不到一天就像分别了几年,现在挺想她。懵懂片刻,看着日头已经沉到了西天边,他舒展一下身子,打个哈欠慵懒地站起身,走到毡房门口,探着脖子朝里瞅了瞅。
见包力德兄弟依然横七竖八躺着,呼噜声此起彼伏,他悄然离去,到汽车上拿出望远镜,径直爬上前面的沙丘,仔细观察起来。公路边的那个山豁口处不断有人出没,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不难想象,整整一天时间里,杜天应的人一直在那里严把死守。
“情况怎么样?”忽听得下面有人问,循声一看是包力德,陆坚放下望远镜下了沙丘,戏谑而笑,“杜天应干了缺德事,心里不安宁,害怕遭到报复,入口处一定不会放松警戒。可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还美美睡了一觉。”
“下一步如何行动?”包力德唔了一声,急不可耐地搓着手。
“我们先摸清楚情况,然后才能采取相应的对策。天黑之后,我到山那边侦查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
“还让巴依拉去吧。他年轻,手脚麻利……”陆坚脱口而出,见包力德脸上掠过一丝窘色,连忙解释,“你是大哥,跑腿的事让他们多干。”
“好吧,我们回去合计合计。”包力德这才满意,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回到毡房,大家坐在一起一面喝茶,一面商量对策,很快取得了一致的意见,太阳还没落山就准备起来。
陆坚身穿迷彩服,脚蹬高腰鞋,长刀挎在腰间,脖子上挂着望远镜,俨然一派威风凛凛的军人形象;
巴依拉也换上了黑色运动服和运动鞋,用一根红布条束住头发,浓密的长发随风飘洒,也不乏威武雄姿。
准备好之后,两人飞身跨上骆驼,迅速消失在前面的沙丘之间。
“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察看一下。”绕道来到那座大沙丘附近下了骆驼,吩咐了巴依拉一声,陆坚独自凑到豁口处,感觉周围静悄悄没有任何异动,便迅速爬上了沙丘。
举目望去,东面豁口处隐约可见手电光闪烁,说明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五灵山那边也有微微光亮,看样子有人把守,或许杜天应就在那边。
陆坚悄然下了沙丘,一溜烟穿过山豁口来到距离五灵山一百米左右的小沙包上又是仔细观察。
借助微弱的星光,只见山脚子下那块平地上果然竖起一座毡房,两侧还搭建起两顶帐篷。
毡房的门紧闭着,门缝透射出一线橘黄色的烛光,里面有人影晃动,还能隐约听到说话的声音,只是离得太远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