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我在公司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黄杜鹃跪在地上,抓着周如海的裤腿,痛哭流涕:“两百万,我哪里赔得起?看在我入职这么多年,为公司做牛做马的份上,放过我吧!”
“咳咳!”
周如海清了清嗓子,将她踢开:“你要求,也不该求我呀!”
他压低了声音,顺便还偷偷瞅了瞅赵晨的脸色。
黄杜鹃颤抖着,将目光艰难的移到赵晨身上:“赵晨,不,赵董!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放过你?”
赵晨冷笑:“如果今天我不曝露身份,还是那个穷小子赵晨,你会放过我吗?
你不是不知道,我有个患癌的母亲,住在郊区的棚户区。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你栽赃给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害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三口的命?
你说你,对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就问你,这公司里,谁不比你苦?你扣我们工资的时候,你苦吗?你把我们当孙子一样骂的时候,你苦吗?
你攥着你手里那点儿权利,婚假不给批,丧假不给放,就连生病了,还得去三甲医院开病假条,你苦吗?”
他的质问,令所有人沉默,但怒火,却在沉默之下熊熊燃烧。
都是打工人,黄杜鹃却不站在打工人的立场,为同事们谋福利,反而跟老板同流合污,想尽办法压榨底下人的劳动价值。
迟到哪怕一分钟,都是要扣全勤的!
上厕所不能超过十分钟,一天不能超过四次,否则扣钱!
办公区域卫生要达标,否则要扣钱!
……
扣钱,扣钱,所有能扣钱的地方,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周如海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比周如海更不是东西!
就算她哭得再伤心,也没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