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的太子是最难当的,也不知道他老爹什么时候又突然怀疑他。
那他干脆登基,让他老爹做太上皇,直接切断他爹的怀疑根源。
他让他爹“监国”,也是没办法。
他无人可用。
就像李清照和沈言之说的,就算他是一只雄鹰,他也已经被他爹拔光了毛。
他连派去调动长水校尉的人,都只能从囚犯里挑选,他真的被拔秃了。
他造反,表面上看他手中还有一支长乐卫队和一支长水校尉,实际上这些都是他爹的人,只不过当时山中无老虎,被他侥幸调动了。
他没有自己的班底,他手中几乎没有可用之人。
一个光杆司令,还要一边去幼儿园带孩子,他要如何能治理好一个经过他爹穷兵黩武后已经千疮百孔的帝国?
他只能靠他爹“监国”。
至于为什么他爹都把他逼入绝境让他死了,他还不反过来弄死他爹?
刘据在幼儿园看过地球仪,看过世界地图。
他知道世界有多大,知道相对于全世界,大汉的版图有多小。
他的脚步,大汉百姓的脚步,会走向更远的地方,大汉的荣光,大汉百姓的荣光,会照耀到更远的地方。
等他去征服世界的时候,被他爹治理好的大汉,将会成为最后的大本营,最初的后勤补给地,最初的起点。
和他的宏伟蓝图和伟大目标比,他爹要逼死他这件事,是小事。
反正他没事。
刘彻很快就把《罪己诏》和传位诏书写好。
依旧是和历史上那份《轮台罪己》一样含金量十足,把后续的执政纲领都奠定下来了的罪己诏。
刘据单手抓着加特林,另一只手抓着竹简。
“太子,你为何叫朕老野猪?”刘彻多少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