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天德坐下,二人又是取出一些下酒的小菜,对饮了几杯之后,钱松借着酒劲才直接问道。
“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徐天德沉默了一下,旋即开口。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钱松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不希望你犯糊涂。”
听着这话,徐天德沉默了半晌,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我也不想犯糊涂啊,可我真的没你那么洒脱,拿了那么久的东西说放下就放下了。”
钱松又是自嘲一笑。
二人都明白对方话里面的意思。
“这世上一成不变的东西,有些东西该变就要变。”
徐天意味深长道。
“那也不该这么变。”
钱松不忿。
徐天德面色一沉,阴沉道:“你执拗了。”
“什么执拗不执拗,我只是说了该说的而已。”钱松耸了耸肩。
此刻大帐内早已无人,就连在外守护的亲卫都已经退下,只留下他和徐天德两人而已。
“该说不该说?依我看你还是舍不得吧。”
徐天德嗤笑一声,转而岔开话题笑道:“钱大驴子,你年轻的时候就是这倔驴脾气,惹得老卢国公差点拔刀给你砍了,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你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是这倔驴脾气?
到了你我这一步,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钱松猛然端起酒水一饮而尽,胡乱的擦了一下,闷哼的看向远方,看向应天的方向,压低着嗓音道:“我放得下,是他放不下吧,这么多年我们哪件事没支持他,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他指哪我们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