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心不耐烦地一边打呵欠一边下了床,还没睡好,就被吵醒的心情是不怎么好的。香罗一边端水进屋,一边有些后怕地道
“小姐,不,王妃,幸好昨夜王爷没有回来,要不然让他看见王妃这幅摸样”
“你当我傻,不要命了啊”骆知心擦着脸轻笑道“我早就知道他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香罗停下手中的活,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瞪着骆知心。
“如果他真的如传言般深爱着自家表妹的话,就不会来新房的。”
“可要是昨晚王爷真的回新房了呢?”香罗仍是忍不住有些后怕地反问了一句。骆知心皱眉道
“那就没办法了,”
“啊,怎么会…?”香罗有些不满地抗议道
“逗你玩的”骆知心已经坐下来让香罗为自己梳理头发了。看着香罗不解的神色接着道
“从他让属下来踢轿门,我便猜到了。他想必是极骄傲的人,并且对那个表妹也是很在乎的,所以断定他不会回新房的。”话虽这么说,可想起昨夜床边那道人影,骆知心暗自扯嘴角,哈,说不定,那个王爷真的回来过……
“哦,是这样啊。”香罗给骆知心梳着头,心底不得不敬佩眼前女子缜密的思维,细腻的心思,可是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
“小姐,当真对王爷这样做一点都不伤心吗”
“伤心?为什么?”骆知心挑眉“这本是桩错误的婚事,他已心有所属,这样对我,合情合理。”
“”
香罗闭嘴不语了,眼前女子的思维永远是这么的与众不同,这几日她已经领教过了,可是此刻听她这般说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真真不明白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
屋顶上,清晨的阳光勾勒出一片祥和之景,唯独迎风坐着的人,脸色冰寒若三九寒冬。
那边骆知心梳洗罢了,此刻正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宫里的司仪官,问可不可以不去,那司仪官似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用无比怪异的目光看着骆知心摇头道不可以,骆知心认命的爬上了马车,不忘皱着眉头嘟囔着一句
“真是的,麻烦死了”
声音不大,可是对于功力深厚的人来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嘴角忍不住上扬,怕麻烦的女人吗?不知为何期待与她正面交锋呢,这种雀跃的心情,很奇怪,有一点好奇,有一点期待,又有点害怕失望很奇怪很复杂的心情。
马车一路平稳地驶进了宫门,骆知心在一个宫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香罗不能跟着,便在车边候着。古装片中见多了的建筑物就是真的在眼前也没有什么新意。皇后娘娘还在念佛,所以她被安排在一个小亭中等待,似乎是皇后娘娘吃早茶的亭子。虽是二月,亭边竟开满了不知名的花,飘着各种异香,闻得人昏昏入睡,就在骆知心靠着亭子围栏要睡着了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有些陌生又透着几分熟悉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