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情也是满眼疑惑,完全摸不着头脑,如果他们要给赶时间给傻姑看病,就必须经过这条马路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去看大夫,可是他们现在又返回村里了,难道他们要放任傻姑的伤不管?钱通情刚想到这里,立刻又摇了摇头,看他们两关心傻姑的样子,应该不会放任傻姑的伤不管的。
就在钱通情他们几人弄不清白青笠的意图的时候,白青笠突然停下了马车,再次调转车头朝着这边急速冲来。
“天啊!他们要硬闯!”钱通情的堂弟见到马车转了回来而且速度飞快,立刻明白了白青笠的意图,忍不住惊呼一声。
钱通情非常不可思议地瞪着眼前飞奔着靠近他们的马车,一般人是无法驾驶马车跨越这堆乱木的,如果跨不过去,马车掉到圆滚滚的一堆乱木上一定会滑到,到时候马车一定摔得很严重,不管车里车外的人都会受到不小的伤的,想不到这个白青笠竟然会不顾自身的安危,要硬闯过来!
“啊!要冲过来了,快点躲开!”钱通情的堂弟急忙和其他人躲到路边,只有钱通情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钱通情的堂弟见状,想过来把把钱通情拉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马车已经跃了起来,直直朝着钱通情头顶冲了过来。
直到马车到了钱通情的头顶,他才回过神来,急忙想躲开,可是从他头顶越过的马脚在跨越间撞了到了钱通情的肩部,狠狠地把他往路边甩了出去。钱通情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惨叫一声“啊!”并在着地后疼得晕了过去。
“嘭!”马车越过乱木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车厢里的顾小北被震得全身有些发麻发痛,过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顿时瞠目结舌,白青笠驾车的技术竟然如此的厉害!一般人不能办到的他竟然做到了。
马车落地又向前急剧行驶了好远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速度,白青笠轻轻呼出一口气,刚才着地时他也被震得有些气血翻涌,好在很快就缓了过来。他抽空回头伸出一只手揭开车帘,往里面看顾小北他们:“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顾小北摇了摇头。
白青笠才放下了手,专心地驾驶马车。
“我们现在要去县城吗?”顾小北看了眼气息更弱了的傻姑,边问车外的白青笠。
“不,这马车太破旧了,经刚才那一跃已经有些散架的迹象了,撑不到城里了,”白青笠摇了摇头道。
“那我们去哪里?要去附近的村庄找大夫吗?”顾小北疑惑地道,她知道有些大的村庄会有些懂点医术的大夫的。
“你还记得上次你们撞车的时候,有个叫小九的暗卫给你们看了伤吗?”白青笠不答,反而问道。
“你是说我们要回南门村,去找高亦历那个叫小九的暗卫给傻姑看?”顾小北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她看得出那个小九的医术着实不错的。
“正是,虽然我不喜欢那个小九,但是他的医术确实还不错,而且南门村要比县城近得多,那么去南门村,傻姑就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医治了,并且医治完就可以直接在我们白府里住下养伤,不用动来动去的了,”白青笠淡淡地道。
“是啊,”顾小北应了声,然后突然道:“如果傻姑醒了,你就跟她说是我让她与她家的人断了关系,而不是你,毕竟你是她认下的弟弟,我担心你们有隔阂。”
当时他们一气之下就帮傻姑决定与她家人断绝了关系,虽然说是好意的,即便傻姑当时不与她家人断绝关系,他们以后也会劝着她断绝的,但这次毕竟未经傻姑同意,如果她醒来不乐意的话,可能会怪他们,而白青笠与她的姐弟感情比较深厚,她不想他们因此而有隔阂,所以就决定让自己来当这个可能被傻姑责怪的人好了。
“你说的什么傻话啊?我是那种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吗?”白青笠懊恼地道:“如果傻姑要怪就来怪我好了,反正看到这样的事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让他们断绝关系的。”
顾小北叹了口气:“但愿傻姑醒来不会怪我们才好,毕竟我们也是为了她好。”如果今天他们不去找傻姑,或许傻姑就被她那个变态的娘亲折磨死了。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南门村,刚在白家院门外停下,马车就慢慢地散架了,白青笠急忙帮顾小北把傻姑从马车上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