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们情最浓时，他也曾这样过，他也总是这样玩味又自然的盯着她看。
那个时候，阿孟总会因为他这样的眼神害羞，可是现在，跳出那个身份之后，她才明白，当年他那个眼神不过是在看猎物罢了。
就像现在，阿孟也是他眸子中的猎物，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一口咬死的猎物。
阿孟深吸了一口气，巧妙的回避了他的眼神，淡淡开口：“臣并非是想要窥探娘娘隐私，实在是这关系到娘娘病因，所以还请皇上告知。”
“阿孟，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如此跟朕说话？”
墨司渊的脸色变了变，声音中掺杂着几分愠怒。
很明显，阿孟的开门见山和不接招，让他感受到了反抗，所以才会不爽。
然而对于阿孟来说，他是不是真的不高兴，根本不重要。
曾几何时，对于阿孟来说，他的情绪就是最重要的，可是现在情况已经是完全不一样了，对于阿孟来说，她的情绪更重要。
“臣并非是大胆，只是臣是大夫，必须要尽心尽力才是。”
阿孟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请罪，但是很明显，没有走心，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看着她这般，墨司渊更是觉得有趣至极。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看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这三年波澜无惊的生活，让他已经厌烦疲倦。
如今终于是有了一点色彩，墨司渊自然是想要牢牢抓在手里。
“这么说，是朕的错，是朕误会了你？”
墨司渊轻佻的扬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毫无悔意的女子。
“皇上是天子，天子怎么会有错？”
“一切都是臣的错。”
阿孟更是从善如流，直接就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墨司渊见状，忽然轻笑出声，紧接着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菱花镜，一步步的朝着阿孟走了过来。
他十分耐心的蹲下身来，勾着阿孟的下巴，另一只手把菱花镜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