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云津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严秀丽不以为然,眼尾噙着八卦的火光,不由又将目光落在远处主桌。
那里被来宾团簇的男孩面如冠玉,单看脸,还比云津漂亮些,再论气质,和云津各有千秋,其他的……
她不免要落俗,加入所有看见少年就免不了感叹的队伍里——可惜了。
这三个字,恐怕要贯彻这孩子的一生。
晁云津倒没有替发小感到被冒犯,只是面容稍显严肃了些,学着大人的模样叹气。
“他小时候比我还皮,从树上摔下来,不敢跟家里说,耽误了就医,踝部落下病根,就……”
“严重到要坐轮椅的地步?”严秀丽惊诧,脱口而出,又被她丈夫冷着脸一扽。
晁云津眼睛也往主桌方向一扫,这回换上无奈的笑容——还是仿着大人的模样。
“也是能走路的,就是有些跛,被同龄人笑话过,后来就不肯走路了……
“现在是必要时候才拄拐站起来,其实走得算很自然了,只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哦哟……是这样。”
严秀丽有点同情地搭腔,她丈夫也不说话了,脸上沉肃下来。
“叔叔阿姨,那没什么事我就去招待人了,你们随意。”
“诶,好,你去忙。”
晁云津一走,严秀丽有些得志地看丈夫。
“看看,云津多关心嫣嫣,还专门来问。这两个孩子打小就登对,我的眼光果然不错,嫣嫣小时候还说非他不嫁呢,你记得么……”
男人冷哼一声,脸上倒没有十全十的反对意见,只是有一点悻悻的不依不饶。
“你也别像防贼似的防着修言一家,她又不是拎不清的人,否则也不会教出媱媱这样乖巧的女儿,有这闲工夫,多管教管教你女儿,看看惯成什么样了。”
说到这个又得吵架,严秀丽深知眼下不是对线的场合,总不能让外人看他们夫妻的笑话。
她白了丈夫一眼,径自回到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