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开车,注意安全。”何景深倒是没挑惕什么,反而还关心了我一句。
我淡声说了一句知道,就一脚油门轰出去了。
何景深出差可能要四天左右,我打电话给何思悠,她却不接我电话,完全要跟我冷战到底的意思。
我婆婆李素丽打电话来训斥我,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竟然把女儿的心给伤透了,让我暂时别管孩子,她会代劳。
我一直以为何思悠的叛逆期是在十三四岁,那时候我是真的被她死死拿捏着,可现在,她的叛逆期提前了,才六岁,就知道联合身边所有人来打压我,很好,我图了个清净。
晚上,我约简玫吃饭,简玫匆匆的抱着一堆资料过来,看得出来,也是个大忙人。
不过,简玫是事业型的女性,前世,她三离三嫁,也算到老了积攒了一些财富,还收获了三个同母异父的孩子,她强势,孩子孝顺,结局比我好多了。
想到简玫是这样的人生波折,我难免心疼。
“想吃什么,尽管点吧。”我把菜单递给她,简玫倒是挺客气的。
“就我们两人吃饭,别浪费。”简玫点了三菜一汤。
她推了一把眼镜,从她手边的文件堆里抬起头认真的盯着我看了看:“晚棠,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不一样了,有新恋情啦?”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立即理了理耳侧头发,笑眯眯的问:“哪不一样了?”
“你瘦了,穿衣打扮越来越有范了,上次看电影就发现你浑身散发雌性的魅惑力,今天一看,你更是千娇百媚,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移不开视线了。”简玫的话很夸张,但也算事实。
我慵懒的喝着杯中的茶水,轻淡道:“我只是想通了一件事,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如果我年轻有资本,却不打扮自己,等我人老珠黄了,想打扮,只怕没这条件了。”
“话是这么说,可你之前穷讲究的妇德呢?是谁说嫁夫从夫的?你还说,何总喜欢端庄文雅的女人,你衣着一定不能太随便。”简玫拿老日历来羞辱我。
我脸皮很厚的淡笑出声:“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是一码事了。”
“所以,你肯定春心动荡了,快说…是不是那位贺斯南贺总…”简玫用一种八卦的眼神逼问我。
我无聊的笑了起来:“跟他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就不能自己醒悟吗?非得需要男人来勾我?”
“我们了解多少年了?你什么性格,我会不清楚?我记得你最漂亮妩媚的那段时间,就是何景深追求你还没结婚的那一年。”简玫一副信你才有鬼的表情瞧着我。
我恍惚的回想了那一年发生的事情,我读书成绩很好,十九岁就大三了,我和何景深认识,是在学校的一场校园舞会中,他随朋友过来玩,我代表学校的舞蹈团上台领舞,何景深后来说,那一晚,他对我一见钟情,我在舞台上散发的光芒,仿佛连头发丝都充满着魔力。
过往不可追忆,每想起一段往事,都会刀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