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发制人,“嘶,好疼啊。”
贺言彻脸上难得露出错愕,推林鹿笙的那只手僵在半空中,他明明没怎么用力,她怎会摔?
看到贺言彻错愕的眼神,林鹿笙压下心底的小雀跃。
“是你叫我试的,真试了你又不乐意了,力气那么大,想摔死我?”
林鹿笙故作委屈,哽咽道:“贺言彻,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买了保险,我死了你有保金拿?”
贺言彻嘴角一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建议你去看看脑子。”
“谢谢你的建议,我不采纳。”
林鹿笙还坐在地上没起来,见贺言彻没有要拉她起来的意思,她心底泛起一抹失落,“道歉。”
“你不道歉我就在这坐一晚上,被冻死你脱不了干系。”
贺言彻清楚林鹿笙的性格,他长这么大没向谁道过歉,一向都是别人向他道歉,他平复下呼吸。
“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林鹿笙心里乐开花,仍坐在地上不动,半晌才朝他伸出手,“拉我。”
贺言彻有一瞬间以为回到了刚结婚那天,那个时候的林鹿笙也是这样,说多一字就能要她命。
“贺言彻,拉我起来。”
贺言彻忍着心底不耐,伸手把她拉起来,两手相碰,她的手像冰棍。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被冻得手指通红,怪不得会像冰棍。
“你的手真暖和,暖宝宝都没有你的手暖和。”林鹿笙用双手裹住贺言彻的手取暖,揉搓。
她手是真冷,贺言彻感受着她的温度,半晌才开口:“松开!”
“松开就松开,”林鹿笙放开他,没好气道:“一言不合就冷声说话,能不能心平气和一点?”
她声音夹杂着怒气,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味道掺杂着玫瑰香气。
好半晌都听不到贺言彻说话,林鹿笙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