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揉着林海恩戴着帽子的脑袋,强忍下担忧的温声答道。

    “海恩。”

    “郑婶婶在担心同庆伯伯,就像现在妈妈在担心爸爸一样,但她比妈妈更担心,更难过。”

    “所以,就算你给再多的饼干也没用,懂了吗?”

    林海恩半知半解的‘哦’了一声,悄悄掰了块藏在口袋里的饼干,塞到嘴里满足的嚼了起来。

    又过了两分钟。

    “轰轰轰———”

    吵闹柴油机的声音,在远处的海面上响起,还能隐约看到两艘船。

    “回来,平川、平山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同庆啊。”

    “诶,只有两艘船,同庆怕是......”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

    两艘渔船终于是来到码头。

    刚固定好船只。

    林平山和林平川两兄弟,抬着用竹席裹着的郑同庆尸体,小心翼翼的走到他媳妇面前放下。

    林平川似乎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但还是压抑着沙哑道。

    “嫂子。”

    “同庆哥,他...他走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此话一出。

    妇人顿时双腿一软,揭开裹着郑同庆的竹席,看到那浮肿惨白,毫无血色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