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烟强扯着自己的嘴角,露出了极为苦涩的笑容,徐元景却执拗的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其离开。

    “听话,烟儿,拿下来。”

    终于,陆寒烟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揭开了脸上的纱布,露出来的不是难看的刺字,却是深可见骨的伤,如掌心一样大,血红地附着在了陆寒烟的脸上,无比惊悚。

    饶是见惯了战场血肉模糊的徐元景都被吓了一跳。

    “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那些南越人在你的伤口上做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南越人使了什么手段,让陆寒烟的伤口不断腐烂。

    但陆寒烟却摇摇头,轻声细语地说道:“元景哥哥,我被南越人往脸上被刻了字,难道我要一辈子顶着那个字吗?比起那种屈辱,我宁愿毁了自己的脸。”

    徐元景大为震惊:“所以是你自己……”

    不等徐元景的话说完,陆寒烟就点了点头,自怜可怜:“元景哥哥,我的脸已经毁了,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个丑八怪,再也配不上你了。”

    徐元景紧了紧喉咙,看着陆寒烟脸上的伤口,仍然震惊于她的作为。

    见面前的人没有什么反应,陆寒烟暗暗咬紧牙关。

    “元景哥哥,咱们军中的探子都是被谁派出去的?明明是探子告诉我,南越军粮藏在何处,为什么我去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南越人的埋伏?”

    徐元景回过神:“军中的探子都是专门培养,由段天祺管理,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他看向陆寒烟那含泪的双眸,心头一跳。

    “你的意思是这些探子里有叛徒?”

    听到徐元景的话,陆寒烟眼角都在颤抖。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他为何还察觉不到!

    陆寒烟喉咙滑动,继续说道:“元景哥哥,段将军曾经是定远侯的幕僚,又是边关统帅,他若是有什么吩咐,谁敢不听他的命令,他偏爱叶蓁,可我却与叶蓁不睦。”

    终于,徐元景反应过来,他咬了咬牙关:“他故意害你?”

    陆寒烟倚靠在床榻边,握着徐元景的手,柔弱无比。

    她没有回答徐元景的问题,反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