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烟缓缓抬头,声音错愕。

    她隐约听到一个“真”字,徐元景莫不是在想着叶蓁?

    忽记起今日马场中,她好多次注意到徐元景的眼神往叶蓁身上瞟,这令她心中不安。

    徐元景如梦初醒,再看眼前陆寒烟浑身素白,清冷如冰雪一样,登时让他惊起满背冷汗。

    “什么?你听错了。”

    他含糊其辞,像是怕再被追问,他忙为陆寒烟掖好被子,一如既往的温柔。

    陆寒烟却依依不舍:“元景哥哥,我身子总是这般不好,是不是拖累你了?当初在战场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我身体康健,会不会……”

    她提及伤心处,一时哽咽。

    徐元景看着心疼,连忙安慰着:“说什么呢,你身虽柔弱,仍然能在战场上屡建奇功,又有几人能比得上你?休要妄自菲薄。”

    若无陆寒烟的谋算,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逼南越退兵。

    有些人就算空有一身本领又如何,左不过是莽夫之勇。

    听了徐元景的话,陆寒烟紧蹙得眉头才得以舒缓几分。

    “元景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心仪之人,自然要对你好。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且好好休息。”

    徐元景转身离开。

    陆寒烟躺在床上,压在胸口的掌心愈发用力,最后逼得自己又咳嗽起来。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眼底尽是不甘。

    今日马场中,叶蓁何等英姿煞爽,真是出尽了风头!

    “叶蓁,你休要得意,我才是最后留在元景身边的人。”

    ……

    红烛摇影,帷幔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