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默,徐元景以为她知错,便轻柔了语气,将她拉到身侧,“天色已晚,寒烟已经歇下了,我们不提她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罢。”

    烛光下,叶蓁肤白如瓷,眉眼如画,卸钗后的秀发浓墨般披散在肩,点漆朱唇,相映成趣。

    徐元景眼底泛起赏慕,“成婚当日我便出征,尚未与你圆房,蓁蓁,这半年辛苦你了。你放心,我定不会冷落了你。”

    谈话间伸手解衣。

    叶蓁心头泛起恶心,语气疏离:“我月事来了,身体不适。”

    徐元景手一顿,脸上掠过失望,叹道:“既然如此,你好好歇息。明日我还有公务,你若有事寻寒烟,可以去母亲的院子。”

    说罢,披上外袍出门。

    叶蓁思绪千转,对灯枯坐,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叶蓁梳洗完毕,便来了安宁居。

    刚进院门,便听到谈话声。

    “这半年,烟儿在边境吃了不少苦罢?听说你在军中担任军师一职,智谋出众,不仅帮助主帅签订了和约,还帮你表哥立下战功,真真儿是陆家的好女郎。”

    “有元景表哥陪着,不苦。那些计策也多亏表哥力荐,才会被元帅采纳,只要能报父仇,守国家,烟儿便心满意足了。如今来了姑母身边,更是想都不敢想的福气。”

    叶蓁来到门边。

    老夫人正眼含热泪满面心疼,抱着陆寒烟抚了又抚,陆寒烟也泪眼莹莹,好一副姑慈侄孝的温馨场面。

    二人看到叶蓁,忙直身正坐,拭去眼泪,恢复体面。

    老夫人冲叶蓁招手,满面慈和,“蓁儿快来,见见烟儿,往后你们便是姊妹,以你二人的品性,定能和睦相处。”

    叶蓁抬眸,静静打量陆寒烟。

    一身素白衣裙,清冷中透出脆弱,宛如落难仙子,我见犹怜。唯有一双柳叶吊眼,流转之间稍显精明。

    陆寒烟亲切拉住叶蓁的手,言语轻柔:“叶蓁姐姐贤名在外,妹妹在边关也有耳闻,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真是大美人。”

    叶蓁不动声色抽出手,眉目疏淡:“陆姑娘,我是家中独女,并无姊妹,不敢当您这声姐姐。”

    老夫人和陆寒烟的面色俱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