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肉干请您一定要收下,虽然寒酸,但这真的是我能给出的最贵的东西了,毕竟这是用半龙……”
后半句言真没听清。
因为她现在双眼已经被泪水给模糊了。
她小心翼翼地双手举起来手中的肉干,对准了遥远的东方,捧着像是展示给谁看一样。
是束脩,爹,先祖们,看到了吗?这是束脩啊!
还是以最原始形式存在的束脩,最古早的拜师礼!
在遥远的埃尔文王国,不光有人还知道束脩的存在,并且他交付束脩的人就是你们的孩子,老言家最后一根独苗,你们这些老死了的和老不死最后的指望!
“我一定好好教孩子向她传授我的毕生所学来年我就给她拉回我老家参加科举包让她考个状元出来如果皇帝老登敢钦定别人我也会宰了那个不识货的傻逼换个听话的傀儡皇帝。”
泪如涌泉的史学家珍重地收下了这把象征意义非凡的肉干,感动的一塌糊涂。
作为杀手,几十万金币的大买卖她干过许多。但作为一名史学家,这是她正式领到的第一笔工资。
抽一根出来找个机会寄回老家,让老登放在先祖堂供上吧。
再抽出一根放在床头,我每天早上睡醒了第一眼要看到这东西!
言真无比幸福的答应了接下来洛文的一切请求,之后也稀里糊涂的被安排着住在了这所谓的饱腹之神的神殿里面。
“嘿嘿嘿,嘿嘿嘿。”
言真最终被安排在了二楼,和诺文妲睡同一间屋子。
洛文自己的床铺太小了睡不下两人,因而他特意将自己冒险用的地铺拿了出来,并十分窘迫的保证明天一定会给老师在教堂里准备一间单间。
这些都无所谓,言真不在乎。
她躺在地铺上,两只手举着洛文送的肉干,像个小女孩儿得到了期待许久的娃娃一样时而看着傻笑,时而抱着在地铺上打滚。
就在她高兴的时候,诺纹妲嗲嗲地说道:“老师,天太黑了。”
“吵,吵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嘿嘿,我马上吹灯睡觉。”
“别吹灯!我有点怕黑,能麻烦老师你拿着蜡烛,领着我去厕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