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欢秀眉紧锁,实在搞不懂许尽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觉得许尽欢的笑很瘆人,不自觉伸手搓搓胳膊。

    但转念一想,一定是许尽欢嫉妒她如愿嫁给了袁朗,才故意吓她的。

    “同样的祝福送给妹妹。”许承欢自我安慰后,又不望幸灾乐祸,“妹妹,别太感谢我。”

    面对亲姐姐送的“祝福”,许尽欢过耳不过心,盖上红盖头出了房门。

    在吹吹打打的声中,被送上婚车。

    在历经一小时的颠簸,踩着点到了高家。

    高家二楼阳面的房间里。

    俊朗又带破碎感的男人侧躺着,嘴里大口吐着鲜血。

    “老高,你愣着干啥,还不快扶住儿子的肩膀,我给他扎针止血。”

    床边的一对中年男女,看着床上口吐鲜血的儿子,又心焦,又紧张。

    “翠梅,要不叫京城来的专家刘老给儿子看看吧,昏迷加吐血,会不会……”高成的父亲高建国紧张的浑身冒冷汗,眼睛都不敢往儿子身上看。

    仿佛儿子吐的不是血,而是他被揪碎的心。

    邬翠梅手快麻利地针灸包里,抽出成人小指头长的银针,快准狠地扎进几大止血的穴位,“闭上你的乌鸦嘴,高建国你给我少唱衰。”

    高成的父母较为奇葩。

    老父亲高建国是个遇事就慌得一批的男人,而母亲邬翠梅却是个内心强大,沉稳的女强人。

    她更是县城中医院中医科的主任。

    “我的儿呀,你一定要醒过来,你要再不醒过来,爸妈可咋活呀?”高建国任由眼泪吧嗒嗒地掉。

    邬翠梅没功夫搭理哭唧唧的丈夫,边扎针,边观察儿子的情况。

    很快,高成不再吐血,眼皮子微微一动,在邬翠梅欢喜的眼神中,高成缓缓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憔悴又激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