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这番意有所指的话,秦浅又转眼笑看面色晦涩的傅耀辉:“最迟明年春天,我就要回香江了,我将来离开这里,酒店少不得您帮衬,假若我跟几位董事意见相左,有劳您多从中调和。”
傅耀辉一股闷气憋在胸口:“应该的。”
秦浅黑瞳沉冰,笑意加深:“就您会做人。”
走出平息干戈的会议厅,傅耀辉想起秦浅的祸水东引便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问身边的助手:“傅南川猪脑子,婚礼上的乱子安排好没?”
“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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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辱骂的傅南川正在边境抽红河,这烟是内陆货,从喜欢许念欢的那一年就开始抽。
“孟雯萱挺惨的,陆先生昨天又……”
傅南川意会,沉默几秒,挑眉扫向语气唏嘘的特助:“陆言琛呢?”
“陆先生今天回香江,应该在做准备。”
傅南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抽了口烟,脑海浮现刚才接到的消息,内心五味杂陈。
冥冥中自有注定,这是秦浅自己撞上来的,傅坤可不能怪他不守信用。
另一间房里,陆言琛刚冲完澡,垂眸,左胸口两道盘亘的伤疤刺进眼底,他失神一会儿,若无其事地套好衬衣,刚从下往上系扣子,庄铭敲门进房:“陆先生,我们的钻石被抢了。”
陆言琛眉目如山,冷冽气场缓缓弥散,不疾不徐地给自己戴上腕表:“是哪个不想活的?”
“……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