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里,不是一摔就碎的瓷器。”
陆言琛抬起微光泠然影射着灯芒的眸,漆黑瞳孔装着秦浅小小的脸,用格外低缓的语调道:“你在我心里,是我的一生。”
秦浅心潮澎湃,胸腔震荡着起伏的波纹,酝酿着前所未有的海啸。
她垂眼凝视着陆言琛,无声地笑了笑。
陆言琛的情话越来越能令她动容了。
是夜,进了卧室以后,陆言琛对秦浅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
抵死缠绵,恨不得把每一刻都当做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
*
翌日,陆言琛没去陆氏,开车送秦浅去机场。
两个人几乎整晚没睡,精神面貌却是大相径庭,一个无精打采,一个神清气爽。
陆言琛扫了眼戴着墨镜闭目养神的秦浅,不动声色地试探:“鹏城那么大项目,人够吗?”
秦浅回答得有气无力:“排除保镖,童薇跟着就行了,行政部还有法务部都去两个副总。”
陆言琛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半空抓了一圈,稳稳落在转盘上,无名指的银芒泛着耀耀流光。
回想昨晚在车上的情景,陆言琛的眼睛映着阳光熠熠生辉:“你为什么总叫我全名?”
秦浅面无波澜,坦言:“他们都叫你阿琛,我要特立独行。”
包括孟雯萱也这么叫他。
想起孟雯萱,秦浅幽深的眼底便沉了沉,心里的腻味直冲喉咙,特别不舒服。
旁边那人悠然哼笑,似是感应到她心绪的波动,伸出手将她的手裹在掌心,缓慢而坚定地收拢,薄唇轻扬:“你也可以像天底下所有的妻子称呼丈夫那样叫我。”
秦浅不语,忽地莞尔一笑,不知想到什么,笑容逐渐加深扩大,衬得脸庞明艳娇媚。
陆言琛一听她的笑音就猜到绝非好事,犹豫刹那,终是禁不住追问:“你又怎么了?”
“老公,”秦浅转眸看向陆言琛,睫毛翕动,忽然俯身贴近他耳廓,顽劣地吹了口气,语气玩味:“你听过一种说法没?起初,老公是大內侍的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