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的凤眼紧紧盯着眉目蒙霜的秦浅,眸色深邃如海,潮涌澎湃,那种深深的挫败感如一枚枚骨钉沉进柔软的心脏,他眼中的黑雾模糊不清,苍白的薄唇淡淡抿成线条。
“你要出国是吧?可以。”
秦浅睫毛簌簌,全身激流的血液有片刻冻结,可她立时又表现了镇定自若的一面。
陆言琛幽深冰寒的视线缠绕着秦浅妩媚的脸孔,淡凉指腹掐住她柔嫩下巴,混合酒香的吐息一寸寸喷薄在她唇上:“女儿归我,秦氏我也会吞并,这次我没吓唬你,假如你坚持离开我,你要估量自己能不能承担的起后果。”
秦浅目色清寒,外翘的眼尾骤然凌厉如刀直刺陆言琛眼瞳:“那我也能奉陪到底。”
四目相对,一个千里冰封,一个万里雪飘。
“呵,”陆言琛忽地意味深长看了眼斩钉截铁的秦浅,浅笑:“你故意伤害罪的追诉期还没过。”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对于秦浅却不亚于晴天霹雳。
一股刺骨的凉气从天灵盖直窜四肢百骸,秦浅望着陆言琛,后背的热汗不自禁变冷。
“如果你真想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孟雯萱就留给你吧,她得了病,我再来出钱给她治,你别忘了,故意伤害罪的追诉期还没过,你的胜算有多大?”
“届时,秦氏也好,绵绵也罢,都属于我。”陆言琛拿出秦浅的婚戒,狠心道:“你还有另一个选择,继续做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