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上辈子宋芸第一天去她家,就打翻了热水,不光烫伤自己的胳膊,宋芸也因为护她烫伤了手。
现在想想,那就是宋芸的一石二鸟,不光毁了她的胎记,还让自己对她内疚。
姜姣姣伸手将衣服撸到手腕处,“是这个吗?”
看到那红色的梅花胎记,宋志国眼睛通红,染着哭腔冲床上的女人喊,“文瑛,你快醒来看看,咱们的女儿找到了,她来找我们了!”
“咳咳,爸,刚刚小妹不是说了嘛,叫您别激动。”宋书寒生怕他爸再咳嗽,赶紧出声。
“对啊,爸您是病人,要听姐姐的话!”宋书言歪着脑袋软软的开口。
“好好好,我听,我听姣姣的!”
宋志国赶紧擦掉眼泪。
“大哥,现在可以去端水,给……妈喂药了吗?”
似乎……喊妈……也没那么难。
宋书寒挠挠头,瞬间冷冽兵哥变憨厚大哥,“那个,刚刚是大哥的错,大哥不该怀疑你,我现在给咱妈喂药。”
牛棚里连个热水都没有,只能用冷水给林文瑛喂药。
“先让妈好好休息,等药效发挥,半个小时妈就能醒,我还带了粥,爸跟大哥先喝点,一会儿我也给爸做个针灸,争取今晚睡个安稳觉。”
一声爸,让宋志国愣了好久,半晌回过神来……
“哎!爸听你的!”
刚刚闺女喊妈没叫爸,他还怪不是滋味,生怕孩子怨恨他,可闺女忽然喊爸,宋志国的眼泪又要管控不住。
怎么办呀!闺女好暖心!
他再哭是不是很没出息?
可他控制不住。
因为用瓦罐煮粥,装不了多少,顶多也就四碗。
宋志国倒出一碗,没舍得喝,“我去给你贺爷爷葛爷爷送一碗,这一路上,多亏有他们照顾,我跟你妈才能活着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