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把陶小欣如何找路天行报仇,路天行如何认罪,再说了一次,别龙马不耐烦的说:“这些你之前和我说过了,说重点。”
我说:“你别急啊,重点这不就来了?这次玄学界的博览会,主办人路总,就是路天行的爸爸。”
别龙马吸了口气,说:“啧,儿子被抓了,他还有心情搞风水殡葬博览会?”
我学着刚才柳爷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你说他是不是这里受了刺激?”
“就算受了刺激,谁能想到开这种博览会?何况他那类人……能做到今天的成就,绝无随随便便受刺激的可能。”别龙马断然摇头,说:“俗话说‘来到花树下,必是采花人。’看似违背常理的事情,必然背后有他的用意。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姓封的和姓路的,关系不浅吗?”
我皱着眉说:“如果这个事情是姓封的授意……让他姓路的出面来做的话……”
别龙马看着我,眼中满是焦虑,说:“那可能只有一种解释……玄学界又要腥风血雨了。”
我们在街边聊天,虽然周围没有人,他仍然是没有说出那四个字。但不说我也知道,如果真被他猜中了的话,那就肯定和《仙宗散录》有关系了!
别龙马又接着说:“我看那个柳爷和你关系进展得不错,你平时多和他联系,咱们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接下来,我们和上周一样,我吃完饭,直接就去太平老街拿纸人。
到了太平老家,我直接上楼敲门:“帅纸人,我!开门。”
“嗯?”铁门哗啦一下拉开,我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他身材很高挑,脑袋很小,四周包围中央的头发稀疏花白,鹰钩鼻上架着一副眼镜,朦胧的挡住斗鸡眼。让人印象特别深刻的是他的脖子,也许是因为和我视线平齐的缘故,我觉得他的脖子特别特别长,而且喉结也非常的突出。
“你要找帅又正?找他出去玩?”他瞪着我的样子,让我感觉被一只鸡瞪着,“我告诉你以后都不要来找他出去玩了,他没时间玩,你不要再来打扰他了。”
看着他的形象,听着他的声音,我心底猛然想起一个人,“你是姚叫鸡?”
姚叫鸡换了个角度打量我,说:“嗯?”
我见他承认,说:“我是别龙马的徒弟,许多。今天是约好的日子,我过来拿纸人。上次我也来过了,你正好不在店里……我和你打过电话。”
姚叫鸡见我直呼他的外号,倒是不见怪,把我让进了店里。
在店里我看到了帅又正,他头也不抬的在角落里的台灯下继续扎纸人。一见他,姚叫鸡就拿起一根竹篾打了过去,说:“高一分,低一分都不美观!少一根,多一根都有作用,你到底记不记得住?!”
竹篾打人不会很痛,但姚叫鸡这么一顿抽,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让我坐在那,我早就坐不住了。
姚叫鸡打了足足三分钟,才停手:“说,那一张撕掉重贴,左下角附近,歪了半分。”
帅纸人挨打的时候眼神都很专注,只是按他师父的吩咐,仔细思索,认认真真的重新返回上一步,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