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我的头上有一个宽大的手掌在轻轻安抚着我的情绪。

    我仰面朝“他”看去,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我知道一定是他回来了。

    他放心不下孙子,也放心不下我,想要在离开前再看一看我们。

    也许他现在正在微笑看着我,然后声音和蔼告诉我:“菀丫头,别哭,我只是去了一个有她的世界。”

    我咬着嘴唇哭得难以自己,颤着声音告诉他:“我会照顾好朝朝暮暮,您,您放心离开……”

    一阵风飘过,我的发丝随着风起飘了一瞬。

    窗帘动了动,一切恢复了原样。

    我知道他彻底放下心,永远离开了我们。

    孩子们也像是有了感应似的,刚刚还在笑,瞬间就哭了起来。

    “哇!”

    月嫂们手忙脚乱,一个去冲泡奶粉,一个给她们换纸尿裤。

    结果孩子们不吃不喝,就是一味哭闹。

    “今晚这是怎么了?没拉也不饿,怎么哭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家庭医生过来看一看?”

    我用手指抚过脸上的泪痕,在月嫂的搀扶下起身,“不用,抱给我吧。”

    两人面面相觑,也不再多说什么。

    我气若游丝地开口:“告诉管家准备一下。”

    “太太,准备什么?”

    我嗫嚅着嘴唇,片刻后才艰难吐出一句话:“……爸的葬礼。”

    两人吓了一跳,在她们眼里我们母子三人是不是中邪了?

    我不想解释那么多,挥了挥手告诉她们,“照办就是。”

    “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