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回来了,她高兴不已,到处找人给儿子说媳妇。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冬梅婆的儿子还真娶了媳妇。

    她托关系给儿子和儿媳妇在城里找了工作,儿子和媳妇就都搬到城里了,剩她自己在红柳村挣钱。

    做了阴婆的冬梅婆还练成了邪术,红柳村阴气盛,是修炼邪术的好地方。这两年,很多郁郁不得志的人和小混混都来找她学邪术,那个扎纸匠就是其中之一。

    我听了说:“好,她确实是在教邪术,那咱们就不用走弯路了。可是警察办案是要证据的,证明她教邪术也得有证据呀,不能咱们说是就是,警察的钱可不好挣。”

    我想着公安人员手里那一个信封的厚度馋得心痒痒。

    黄小爷下巴一仰,“你去钓鱼就行了呗,我在旁边负责拿证据。”

    钓鱼?嗯,这是个好办法。

    我和黄小爷两个去就行了,暂时用不着他们。

    我开着导航来到红柳村,虽然是冬天,村子四周那一排排一片片的红柳树还是令我大开眼界。

    果然传言不假,要是在柳树成荫的夏天,这个村子可是被柳树包裹着呀,就像人生活在树洞里般,得多瘆人呐!

    怪不得这里被叫鬼村。

    今天风和日丽,是晒太阳的好日子,但是村里大街上很冷清,偶尔见一两位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他们都面有病态,两眼浑浊,浑身透露出一句话:活一天算一天。

    我很礼貌地掏出一把糖递给一位老太太和老头,亲切地打招呼:“爷爷,奶奶,请吃糖。”

    两位老头面无表情地接过糖。我问:“爷爷,奶奶,我想打听一个人……”

    “是冬梅婆吧。”老太太开口。

    我有些吃惊,老头答:“除了找她这个村子没外人来。”

    我想想也是,哪个外人没事来这里呀。

    “这家就是。”老头一指前边说。

    冬梅婆的家还是八十年代的老旧屋子,屋子在当街南面,坐北朝南,院门开在西侧。

    我看见,她家门口还停着一辆车,看车牌号写着徽。我嘀咕:看来她名声在外了呀。

    但是不知道找她的人是续命还是学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