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阳光普照,洒在身上一点暖意都没有,
老管事在紫竹苑门口来回踱着步,满脸写着焦急,
花房那位小产了,他不敢擅自请大夫,老爷下了闭门令,除了送药的,一律不准进,
眼看送药丫鬟走过来,他想着要不找人带个话,可转念又觉得这活儿吃力不讨好,搞不好连累了送药丫头,
都是宅子里讨生活的,谁都不容易,
他想了又想,还是叹了口气,背着手往花房走去。
...
门被推开的时候酒酿刚叠好被褥,
见是管事来了,连忙站起来迎接,
昨天她被告知不需要再抄经文了,也就是说宋夫人已经醒了,她万般感谢,谢天谢地谢了各路神仙,绷紧了五天的弦总算松了下来,清理干净地上血污后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
“江管事,您怎么还亲自送吃食过来呢...”她很是过意不去,昨天小产,管事已经让人给她送来了干净衣服,热汤和被褥,这会儿还拎着食盒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身份多金贵呢。
老管事笑了下,打开盖子,“炖的人参鸽子汤,趁热喝。”
“咕——”的一声,酒酿肚子先表示感谢起来,少女脸登时红了,眼中闪过难堪,
管事挥挥手,摸了摸尖尖的胡须,让她一同落座,
两人面对面跪坐着,中间是低矮的案几和一碗香味扑鼻的高汤,
这东西有多难得酒酿自然知道,她笃定管事是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老人不自然地咳了下,开了口,“姑娘身子好些了没?”
“好多了,真是劳烦您照顾了...”酒酿轻低了下头,算是再次道谢,“沈府下人能得您这样的长辈真是他们的福分,我承了您的恩,自然不想给您添麻烦,昨日那事...若您觉得让老爷知道不妥,我便也觉得如此,若您觉得该说——”
“如此便好!”老管家忙打断,
他已经把那日在场几人的身契还了回去,从此就是自由身,每人都领了不薄的遣散费,条件就是不许再回京城,将事情烂在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