钿水是南来北往的枢纽城,繁华不说,金发白肤,卷发深肤的外邦人更是不比盛京少,离这里少说需要五天路程,
圆顶制式马车为权贵所有,一些富商在捐钱买官后也可乘坐,沈渊给她的马车就是圆顶制式,有多贵她清楚的很,
舅舅为何一夜之间变得这么有钱,又为何要带着容儿去钿水...
千丝万绪同时涌现,双腿忽然脱了力,被秦意稳稳扶住才没摔倒在地,
“继续查,把三,七和二十组的人手全部调往钿水,需要和官府打交道的地方就用银子砸,有多少砸多少,砸通为止。”
掌柜迟疑,“二十组已经被定了,怕是...”
“违约款五倍,直接支给客人,说这单押不了,让他们另请他人。”
“可是——”
“去吧。”秦意打断还在犹豫的老者,“照我说的做,另外备好快马,我亲自去一趟钿水。”
掌柜叹了口气,摇头离开了,嘴里轻声念叨着“不容易谈下来的客人,损失大了去了。”
听的酒酿心怀愧疚,不安地看了秦意一眼,
振袖长袍还披在她身上,秦意赤着上半身,一道狰狞的刀伤贯穿腹部,从右肋骨开始,到左耻骨结束,除此之外小伤无数,纵横交错地遍布在后背,
看的酒酿心头一跳,心脏也猛地揪起,
走镖的生意是拿命在换钱,
而秦意把容儿看的比生意还重要…
“怎么了?”秦意见她站原地不动,向她伸出手,“过来。”
酒酿顺从地走到床边,他坐着,她站着,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圈住她腰身,抬头望着她,
她也顺势捧住他脸颊,指腹反复摩挲着,
明明连手都不曾牵过,居然在久别重逢的第一天就滚到了一张床上,
世事无常,不可思议。
遥想刚进李府的那一年,天寒地冻,丫鬟裙只有几层棉布厚,她冻的嘴唇发紫,扫雪的时候不停打着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