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没有。”酒酿冷冷道,
“你是不是看出棋局有问题了?快告诉我告诉我!”宋絮拉着她袖子求道,“我也觉得有问题,但就是想不通啊!”
她目光灼灼,像只急切的雀儿般盯着酒酿,
酒酿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由一软,刚要张口,却对上沈渊的目光,顿时又迟疑了,可宋絮还在等,眼巴巴地看着她,
“...夫人...”她清了清嗓子,柔声道,“三手前黑子的‘卧龙引凤’,其实早就在这几处形成连环势...”
她指尖点了几下棋盘,“剩下的...只要黑子步步相逼,白子根本退无可退。”
“也就是说我早就...输了?”宋絮一叉腰,随即探过身子,一拳打在男人肩头,“遛我玩呢这是!”
沈渊被打了,满眼的宠溺,酒酿有些晃神,那日她和秦意在凉亭相会...他好像也是这样看着她的...
门被叩响三下,打断酒酿的胡思乱想,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躬身走进,驾轻就熟地铺开帕子搭在宋絮手上,侧耳细听后开了药方,嘱咐随从抓药,
“如何?”男人问,
“夫人的寒症虽未好转...但也不曾加重,只需按时服药,少受风寒即可...”
不好不坏,姑且算是好事...
沈渊朝酒酿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她早些被人踹了肚子,劳烦给看下。”
老者未用帕子,直接搭上酒酿手腕,片刻后回道,“无大碍,且近日同房极有可能受孕...”
这话过于直白,酒酿猛地抽回手,脸瞬间通红,慌忙把头低下,手指把衣摆绞成一团,
大夫看完就走,丝毫不做逗留,
卧房再次只剩三人,烛光忽闪着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
酒酿想逃跑,跑出屋子跑出沈府,最好再跑出京城,带着妹妹躲进山里再也不出来,
宋絮伸了个懒腰,只说了句,“我回去啦,等下药好了会送我房里的。”便哼着小曲蹦出了屋子,
酒酿欲哭无泪,她想宋絮把她也带走...
“老爷,我也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