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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拽着双臂拖走,纤弱的身体在地上画出长长的一道血印,
她已然完全失去了意识,直到被丢进牢房,重新锁上牢门都一动不动,
司证堂的牢狱大部分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作奸犯科之途,
对于重犯,就得用重刑,故而棍子打上身体的闷响,鞭子抽上皮肉的凌厉之声,还有声声惨叫充斥着整个大狱,
唯有最里间静悄悄。
少女靠在墙角,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腌得后背裂口像有针一直在划着,没人给她哪怕一口清水,渴得她双唇干裂,咽喉如火燎,
忽然猛咳起来,吐出一大口鲜血,却又更多的堵在心口,让呼吸越发困难。
没有药,没人管,似乎被遗忘在了这个满是霉味的昏暗地牢...
李悠不会管她,哪怕狱卒说会把放人的官信交到沈府,她也不会派人来接她的,她明白,
小时候猜想过无数次走到生命尽头的样子,没有一个这么狼狈,卑微,贱如草芥,悄无声息。
她看着廊道跳跃的火把,看着,总觉得火熄灭了,也就到头了...
...
忽而传来脚步声,她努力睁大双眼,试图从模糊的光影中辨认出来人,
“退下吧。”
男人的声音和门链的声音同时落地,
几人退下,牢房只剩两人,
酒酿认出了这个声音,
“咳..咳咳...”她又咳起来,朝着来人喃喃,“沈大人...”
这声叫的带上了哀求,看向他的眼神也是。
沈渊再次被充斥着的奇异香味撩动,周身血液又一次慢沸,抓心挠肝地烧着,烧得他心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