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自然明白萧云绾的意图。
亦在赌。
赌裴焕不是蠢货!
可惜。
她们算漏了,有一个人赌不起。
亦不愿赌半分令国公府断后的可能性。
裴钰顿时失控,再次扯住秦安的手臂大嚷嚷起来,泪水未减:
“不行!秦安,你不能这样做,你必须要去救阿焕出来!若不然,阿焕当真出了事,便拿你的命替他陪葬!”
秦安被她拽住心烦意燥,当即臂膀一甩。
裴钰与郑逸风同时被他甩开,两人猛地往后踉跄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陪葬?
这便是疼了他十七载的好阿姐!
秦安不禁嗤了一声,冷睨了一眼瞪红眼的裴钰,才将目光落在捂着咽喉,已经躲在一众侍卫身后的郑逸风。
他竖着眉目,一字一句道:
“裴焕的命,秦安不救!”
决绝的话语落下,周围空气温度骤降。
正当僵局即将爆发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逆子!”
众人循声望去。
国公裴景恒负手而立,怒火滔天地站在酒楼门廊下,一双虎目含煞盯着秦安。
其身后还站着正用锦帕不断擦泪的国公夫人,和一众国公府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