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口婆心劝解道：“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你应该清楚才对。如今是秦安有意为难我们，我好不容易打探到你的消息，便一刻不耽误地前去给你送银钱，你却偏偏要拉我入泥沼......”
说到最后，裴焕叹息一声，眼圈泛红。
这番话，听得绿福心底渐渐升腾起一丝迟疑。
这几年来，裴焕确实很好地照顾着他，院中各种琐碎之事皆不用他亲力亲劳。
甚至夫人和郡主送来的一切吃食，裴焕都会毫不吝啬地与他同享。
毫不夸张的说，裴焕除了在外人面前维持二人的主仆尊卑。
但私下，裴焕并未把他当做家奴使唤。
可他确实手握裴焕的秘密......
绿福攥着匕首的手紧了紧，再次确认道：
“裴焕，你当真没有想要灭我的口！”
杀人灭口......
确实有想过，只是现在还下不来这个手。
裴焕怔愣一瞬，敛下眼底的心虚，方才满心真挚道：
“绿福，你可要相信我，这个世上我就剩下你这个亲人了。”
确实，他是裴焕仅剩下的亲人了。
况且，裴焕本就没那个胆量干出沾染血腥的事来。
若不然，三年前也不会让他出面诬陷秦安。
“你......你说得对。”
绿福迟疑片刻，神色稍松，缓缓松开了手，将匕首收进怀里。
随即喃喃问道：
“那你说，是谁指使那杀手来灭我的口？”